以下文章来源于复旦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 ，作者杨云舒 徐昳清“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是由复旦发展研究院和丰实集团共同打造的中美关系研究的学术平台，该平台通过课题研究和精英讲坛的联动运作方式，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学术权威分析中美关系的热点问题。
美东时间10月1日，明尼苏达州州长蒂姆·沃尔兹（Tim Walz）和俄亥俄州参议员JD万斯（JD Vance）在CBS纽约广播中心举行了副总统辩论。由于特朗普拒绝了哈里斯二次辩论的提议，并拒绝了CNN的辩论邀请，这可能是2024年大选的最后一场电视辩论。随着投票活动在弗吉尼亚州、明尼苏达州和南达科他州等地提前开始，此次辩论也成为两党候选人在全国范围内拉票的最后机会之一。
不同于此前几次辩论中各方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此次辩论呈现出近年来美国大选中难得的“正常”：双方并没有互相进行人身攻击，而是将重点放在政策分歧上，并全程保持了相对友好礼貌的态度。双方究竟表现如何？这场副总统辩论会对50天后的总统大选产生怎样的影响？
沃尔兹和万斯在辩论现场握手（图源：Getty I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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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友好的对决：辩论要点回顾
不同于9月10日特朗普与哈里斯在总统辩论中对政策规划的回避态度，此次辩论集中于具体政策的差异，双方都采取了相对低调的态度，热烈地探讨了实质的细节性内容，包括能源政策、贸易、住房和气候变化等等。此外，在中东局势日益紧张的背景下，如何处理国际关系也成为一个重要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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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动荡：战争和天灾
辩论首先关注了近期的时事热点。此次辩论的背景是以色列对黎巴嫩南部进行地面入侵，引发伊朗对以色列发动猛烈导弹袭击，导致中东战事激烈升级。两位候选人都被问及是否支持以色列对伊朗采取先发制人的打击，双方都保持了对以色列的一贯支持，但并未明确对局势表态。沃尔兹没有给出直接的答案，而是利用这个机会攻击特朗普，将矛头对准特朗普任内对伊核问题的错误处理；万斯同样将话题转到了竞选纲领上，将伊朗和哈马斯对以色列的袭击归咎于哈里斯执政期间的失败。他指出，伊朗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拥有核武器，并补充说：“以色列应该自己决定如何保护国家安全，我们应该支持我们的盟友。”
9月26日以来，飓风海伦登陆佛罗里达州，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辩题也因而引申至气候问题。双方在该问题上达成了基本共识，都相信气候变化的真实性并支持清洁能源。万斯指出，为减少碳排放，应该更多将美国制造业回流，投资于美国工人，批评哈里斯的政策；沃尔兹则指出特朗普曾将气候变化称为骗局，并推崇了拜登-哈里斯政府的能源和就业政策。
可以说，沃尔兹和万斯在原则性问题上（诸如美以关系）的态度是基本一致的，但在能源、就业等具体问题中仍然存在分歧。如何应对动荡世界的变化是衡量候选人能力的重要标准，尤其是对哈里斯而言，作为现任政府的副总统，在拜登退选后，她很大程度在竞选舞台上扮演了现任政府代言人的角色，选民无疑会根据政府如何应对突发事件以及哈里斯在民主党内政治中的角色和斡旋来评判她的能力。而对特朗普来说，如今美国面临的一系列问题或多或少与他在任期上的政策有关，因此两位副总统候选人也都抓住此次机会相互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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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移民与堕胎权议题
双方的分歧在移民和堕胎权问题上逐渐显现出来。万斯和沃尔兹关于堕胎权辩论的核心在于其是州权还是人权。万斯认为，应该尽可能将规则制定权下放给各州，“尽管民主有时很混乱，但处理这个问题的正确方法是让选民做出这些决定，让各个州制定他们的堕胎政策”；而沃尔兹则将堕胎权视为基本人权，支持恢复罗伊诉韦德案：“我们是支持女性的。我们支持自由，让您做出自己的选择”。
显而易见，万斯在处理堕胎权问题时相当谨慎，试图迎合摇摆选民的担忧，认为共和党需要更好地推进“支持家庭”的政策，包括生育医疗，以及使住房更加经济优惠。很大程度上，他在此场辩论上的立场相较特朗普而言更为“温和进步”，试图争取一部分女性选民的支持。沃尔兹则回复：“我非常同意万斯参议员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所说的很多话。然而，他的竞选伙伴却没有。这就是问题所在。”
值得一提的是，特朗普通过社交媒体X“远程”加入了辩论，他宣布“每个人都知道，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支持联邦堕胎禁令，事实上，我会否决它，因为这是由各州决定的”，这与他在总统辩论中的模糊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随着大选临近，特朗普阵营在堕胎权问题上的态度逐渐贴近主流温和派，将立场专注于维护州权。
在移民和边境安全的辩论中，沃尔兹援引了万斯关于“海地移民吃了俄亥俄州斯普林菲尔德居民宠物”的言论。他指出“妖魔化”该问题是有后果的，这种对社区合法居民的诋毁导致州长不得不派出执法部门护送儿童上学。万斯则回击说他最关心的是美国公民，指出移民涌入为学校、议员和住房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并将其归咎于哈里斯。双方在边境安全上的辩论最终指向了特朗普的边境政策和大规模驱逐计划，对此，万斯回避了对该问题的直接回答，并转而攻击哈里斯的“边境开放”政策导致了移民危机、儿童分离和芬太尼危机。
对于上述问题的关注反映了近些年美国社会面对移民和性别问题的焦虑，在关乎选民切身利益的问题上，双方均摆出维护美国普通人利益的姿态，试图在稳定基本盘的前提下争取更多中间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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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经济、安全与健康问题
关于国民经济和社会政策的对话是此次辩论的亮点之一，沃尔兹和万斯就枪支暴力、医疗保健和住房问题详尽地交换了建设性意见。
双方一致认同枪支暴力问题正在变得愈发严重，需要在学校加以解决。万斯认为，边境政策加剧了暴力蔓延，并指出精神健康和毒品也加剧了因枪支而造成的死亡。沃尔兹认为“立法者应该审视所有问题”，并告诫人们不应将精神健康污名化。
在医疗问题上，万斯重提了特朗普声称取代《平价医疗法案》（Affordable Care Act）的“计划的概念”（concepts of a plan）将如何运作。特朗普一直对该计划含糊其辞，避而不谈细节。万斯表示，特朗普支持医院价格透明化，实际上改善了奥巴马医改：“你不必同意特朗普总统的所有言行，但当奥巴马医改在自身监管负担和医疗成本的重压下不堪重负时，唐纳德·特朗普本可以摧毁该计划，但他却以两党合作的方式确保美国人能够获得负担得起的医疗服务。”沃尔兹则批评特朗普将推翻奥巴马已改制定的保险覆盖标准，并声明哈里斯将加强《平价医疗法案》，加强处方药价格成本的谈判。
在住房危机问题上，沃尔兹表示支持哈里斯的首付补助和新房计划，万斯支持特朗普使用联邦土地的提议，并将住房短缺归咎于无证移民和哈里斯的监管制度。这展示出双方截然不同的意识形态，沃尔兹将住房视为通往中产阶级稳定的道路，万斯则一再指出非法移民是住房成本飙升的主要驱动力。
正如《纽约时报》所评论的：“他们指出了彼此意见一致的地方……他们真正的分歧在于特朗普和哈里斯。两人有时似乎都对对方表示同情。”双方在辩论中很好地扮演了“副总统”的角色，努力向观众尽量详细地介绍候选人在社会经济问题上的政策主张，为此前的总统辩论做一些细节方面的补充。
02
“攻守之势异也”：辩论攻防格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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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2.0”与“明尼苏达好人”
如果说在总统辩论中呈现出“哈攻特守”的格局，那么此次副总统辩论则更多是万斯作为攻方，沃尔兹稍显保守。
报道称，万斯的辩论时刻令许多共和党人“激动不已”，虽然CNN的即时民调表明，大多数美国人认为副总统辩论中没有明显的赢家（51%的观众表示万斯做得更好，49%选择了沃尔兹），但此次辩论仍为万斯提供了一次宝贵的扭转公众形象的机会。《华盛顿邮报》评论道：“那个‘没有孩子的猫女士’的万斯不见了。那个谎称海地移民吃掉邻居家猫狗的万斯不见了。那个在网上痛快淋漓地抨击自由党的万斯也不见了。”他试图向选民重新展示一个更平和的JD万斯，并利用黄金时段为政治中间派重新包装了MAGA议程——为特朗普极端两极分化的观点和政策主张提供了一个更温和并更具误导性的版本。
8月21日，特朗普与万斯在北卡罗来纳州的集会上
（图源：Axios）
在许多美国人眼中，万斯是共和党新一代的佼佼者，正在被作为“年事已高”的特朗普的接班人来培养。从2016年的“反川派”到今年夏天的“挺川派”，万斯在这场辩论中的表现无疑又是一次华丽转身，为未来四年潜在的副总统之位打下基础。专栏作家菲利普·邦普（Philip Bump）认为，作为“特朗普2.0”的万斯仍然受制于特朗普的特质，但从他的表现，我们可以预见到特朗普主义的演变：更多修饰和更传统的政治举止能更好地掩盖特朗普政治中的极端主义和不诚实。
将目光转向被媒体称为“明尼苏达好人”的州长沃尔兹，的确在辩论中沃尔兹显得更加紧张，甚至在前几个问题中结结巴巴，直到议题逐渐转向他的领域才显得如鱼得水起来。他在全程频繁地引用自己的“明尼苏达经验”，展示出对普通人生活的关注和了解，这可能进一步强化的中西部亲民形象。《纽约时报》表示，凭借他接地气的口音、对乡村问题的了解，以及将自由派观点包装成常识和爱国主义语言的能力，民主党人将他视为一个充满活力的象征，特别是对那些常常把民主党视为沿海精英堡垒的白人工人阶级男性来说。
他的低调与万斯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也许与他一直以来在哈里斯团队中的形象有关：他从来不公开提起未来想要担任副总统的意愿。在获得哈里斯提名之后，沃尔兹似乎比此前更加低调，从公众舆论视野中“隐退”了。据此前CNN的报道，沃尔兹从不谈论他在工作中会做什么。他甚至不谈选举“我们”，也不谈哈里斯-沃尔兹政府会怎样。他谈论的是哈里斯，让她入主白宫有多么重要，以及他多么期待看到她在工作中的表现。他在团队中好像一位“拉丁裔父亲”，为哈里斯提供支持。
8月28日，哈里斯和沃尔兹在佐治亚海恩斯维尔的自由县高中拜访军乐队成员
（来源：CNN）
资深政治记者亚伦·布莱克（Aaron Blake）认为，万斯也许“赢得”了辩论，但沃尔兹可能赢得了更多。辩论后民调显示，两位候选人的形象都有大幅提升：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民调中，万斯的支持率上升了9个百分点，而沃尔兹上升了8个百分点；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民调显示，万斯的支持率上升了11个百分点，沃尔兹上升了13个百分点。此前，沃尔兹的支持率相对略高，但他仍在较小的上升空间内取得了与万斯相当的涨幅，并且在潜在关键选民中获得了更多票数。尽管这场辩论的观众画像与全国选民不一定相同，但民调数据仍然表明，万斯的强势表现可能并不像共和党人希望的那样重要，沃尔兹在竞选搭档之争中的长期优势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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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副总统：扮演好幕后角色
尽管这是一场副总统辩论，但观众们仍能看到特朗普和哈里斯的身影似乎时时刻刻出现在舞台上。沃尔兹和万斯都试图将美国今天的困境归咎于对方的总统候选人，努力扮演好发言人的角色，隐藏自己的缺点：万斯一再攻击“哈里斯政府”，基本无视了拜登，并将哈里斯提升为对美国面临的问题负有主要责任的人。沃尔兹则一再将今天的问题归咎于特朗普前四年的任期。
辩论接近尾声时，沃尔兹在一个关键问题上占了上风，他问万斯，特朗普在2020年大选中是赢了还是输了。万斯完全回避了这个问题，称哈里斯“正在大规模地进行审查”并称自己“专注于未来”。双方一改之前的和谐，展开针锋相对的辩论。万斯试图把否认选举说成是两党的问题，试图把特朗普的行为等同于希拉里·克林顿对2016年大选的抱怨。沃尔兹称其为“一个令人震惊的否定答案”，他称这些言论“令人不安”，并表示他对特朗普最近威胁要监禁政治反对派以及他试图对今年的选举结果表示怀疑感到担忧。媒体大肆报道了这一言论，称“JD万斯拒绝说特朗普在2020年输了，淡化了1月6日的事件。”可见，在涉及美国民主根本的关键问题上，两党仍然存在难以弥合的分歧和裂痕，如何防止2020年的危机重演，是许多美国人所担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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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几何：民调反馈和媒体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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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斯赢了？民调波动甚微
从历史上来看，副总统辩论并没有真正改变过民意结果，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多时候留给衡量这一事件影响力的时间过短，2004年在副总统辩论后仅三天就是总统辩论，使得其潜在影响被掩盖，本世纪唯一一次在副总统辩论后、总统辩论前全国民调出现超过 1 个百分点的变化，还是在遥远的 2000 年。而按照本次竞选日程表，如无特殊情况，这将是选举前最后一场辩论，辩论结束三天后的民调数据仍波动甚微，关于“谁赢了”的话题显然没有定论。
不同民调也对此给出了不同结论，大部分民调数据显示万斯以轻微的优势博得更多好感度，根据CNN/SSRS、YouGov/CBS News、Focaldata/Politico和JL Partners/DailyMail.com对观看辩论的选民分别进行的抽样调查，平均48% 的观众认为万斯是获胜者或表现最佳，而 46% 的人认为沃尔兹是获胜者或表现最佳，这一比例非常接近，万斯略高1到3个百分比。
不同媒体机构在辩论后做的快速民意调查，
（来源：FiveThirtyEight）
不过，快速民调数据仍需理性观看，因为观看辩论赛的观众样本相比于投票的选民有一定偏差。民意调查显示，辩论观众中民主党倾向者比共和党倾向者高出 3 个百分点，意味着观众的民主党倾向比全国所有登记选民高出约 5 个百分点。这与今年两场总统辩论的受众情况不同，前两场辩论的共和党倾向都略高于潜在美国选民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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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评价：有功有过
JL Partners 联合创始人兼DailyMail.com民意调查专家詹姆斯·约翰逊 (James Johnson) 也肯定了Vance的出色表现，不过和此前历史数据预测一致的是，这并不会对选举结果有较大的影响：“尽管万斯获胜，但选民并没有改变他们对副总统的偏好，也没有改变他们在 11 月的投票意愿。”
总体氛围而言，CNN评价其为一场“文明”、“温暖”而“糊弄”的辩论，与上个月总统辩论剑拔弩张的情况迥然不同，两位候选人礼貌而和平地进行攻守，且攻击对方阵营总统比攻击对手的内容更多。此外，两位副总统候选人的鲜明形象也在此次辩论中通过各自的辩论技巧展现无余，万斯在电视上与记者激烈交锋，是一位准备充分的优秀辩手，而沃尔兹平易近人、直率务实的风格与圆滑的政客形成了鲜明对比，自成一派。
在辩论技巧方面，CNN、ABC等传统媒体倾向于批评沃尔茨的表现不佳，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CNN) 主播艾比·菲利普 (Abby Phillip) 表示：“我认为沃尔兹明显缺乏准备和执行。” ABC 新闻的林西·戴维斯(Linsey Davis)指出沃尔兹在辩论中“感到不舒服、尴尬”，并将他的辩论表现与拜登总统在 CNN 辩论中的灾难性表现联系起来。
党内评价中，共和党对万斯给予坚定的支持远高于民主党对沃尔兹的肯定。特朗普的全国新闻秘书Karoline Leavitt在 X 上写道：“参议员JD Vance 在辩论舞台上吐出冷酷无情的真相，我们完全占据优势，而且只用了20分钟。”
特朗普的全国新闻秘书对Vance给予肯定,来源：X
而民主党对沃尔兹在副总统辩论中的表现持有不同的看法。许多党内人士私下表示担忧，认为沃尔兹的表现无法与哈里斯在9月与特朗普的辩论中表现出的强度和机智相媲美。尽管如此，沃尔兹仍然争取中间选民的支持，这在民主党内部得到了认可。他在一些重要问题上，如堕胎右派问题，得到了民主党成员的强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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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大于输赢
势均力敌的结果恰如其分地反映了美国高度两极化的政治状况，党派认同强烈影响了观看辩论的人的看法：民主党人压倒性地支持沃尔兹，而共和党人则认为万斯是赢家。因此，一场辩论的输赢不再是副总统辩论的关注焦点，强化各自阵营的支持者，为总统打好辅助，同时对独立选民有一定影响才是两个阵营的最终目的。
Politico民调显示，沃尔兹最强劲的支持率来自年轻人，特别是 25-34 岁的人、拥有大学学位的人以及黑人和拉丁裔受访者——他们都是民主党联盟的关键组成部分，推动了总统拜登在 2020 年击败特朗普。与此同时，万斯在55岁以上的人群、白人选民和没有大学学位的人群中表现最佳。可能让民主党略有得意的是，沃尔兹在独立选民中再次占据优势，44% 的人希望他担任副总统，而36%的人选择万斯，这可能会为民主党阵营带来些许优势。而万斯的表现则帮助特朗普在共和党中进一步巩固了支持，特别是在移民和经济政策的讨论中。
此次副总统辩论对特朗普和哈里斯的总体民调数据影响较小，主要强化了各自阵营的基础支持者，根据538民调数据，目前哈里斯的支持率略高于特朗普，且二者趋势平稳，并没有明显受到10月1日的辩论赛影响。
总体民调支持率，（来源：FiveThirtyEight）
从各州支持率来看，民主党有226 张选举人票，其中191 张为安全或可能的民主党选票，34 张为倾向性民主党选票，共和党有219 张选举人票，其中125 张为安全或可能的共和党选票，94 张为倾向共和党的选票。
共有93 张不确定选票分布在各州，其中宾夕法尼亚州（19 票）、亚利桑那州（11 票）、乔治亚州（16 票）、密歇根州（15 票）和内华达州（6 票）等关键州很可能决定选举结果。
各州支持率，（来源：270 toWin）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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